油老虎？畫報女郎？是時候改變一下行徑啦美國，F-150 Lightning正是除舊佈新的貨車。
Words: Jack Rix / Pictures: Greg Pajo /Translation: Tony
「大家都見到pin-up girl到場嗎?」發表這個消息的節目主辦者之一是個年近五十的男士，興奮之情似乎遠遠超出應有水平。「我們得把她弄上你的貨車啊！」這句話可是相當耐人尋味。我只能假設他的意思是安排這位挺胸凸腰的女兵登上我們的汽車或者站在車旁擺姿勢拍一些照片，而不是把她捆綁起來塞進車頭行李艙，但誰又說得準呢？何況還有那句「pin-up girl」，畫報女郎不是早在六零年末已經絕跡嗎？這個故事要說的是某個國家是否願意慧劍一揮斬斷對汽油的痴情投奔一個更加環保的未來。美國已經準備好改變嗎？欸……根據上面種種證據，似乎尚未就緒。
德州是貨車天下。君可知福特每賣出五部F-Series農夫車，當中就有一部是賣到這個州，而且這些福特貨車十分暢銷，好景的話年銷量可以直逼一百萬部。德州也是BBQ和石油天下。根據I-35州際公路超巨型廣告板上印有一臉嚴肅的前總統肖像，德州也是特朗普天下。新型電動F-150 Lightning在這個州要是吃得開，理應去到哪兒都吃得開，所以我們夾硬借了一部三噸重貨車，打算用兩天時間解答幾個難題：美國真的準備好踏上電氣化之路嗎？Lightning比諸內燃近親只是一款更好使好用的貨車嗎？它真的像福特所稱那樣，是他們自Model T以來發表的最重要型號嗎？一個大男人要吃多少牛肉，頭上才會冒出一個個冒號呢？
這個故事在奧斯汀正式揭開，因為我約了攝影師阿Greg和錄影師Charlie在奧城會合。作為一個曾經居於英國但現已成為德州居民的澳洲人，阿Greg將會擔當我們的文化交流專員，最近戒掉糖癮且偏執地認為所有肉類製品都應該冷藏處理的Charlie會身兼食品標準監督和冬甩大總管。至於在下，則會負責開車、安排充電和提出試探性問題而不至於招人拳打腳踢。
此行計劃如下：從奧斯汀北上240公里來到達拉斯外圍小鎮克利伯恩（Cleburne），出席一個叫American Patriot Music and Truck Festival的活動開幕禮。我並不預期場面會像Glastonbury Festival那麼人山人海，但預料會碰上一些脾氣很硬的群眾，但願我們可以藉此參詳一些道道地地的純美國人意見吧。Lightning在這個活動上若能深入民心，我們當有理由相信福特會成為贏家。至於行程第二天，我們打算走回頭路沿着州際公路南下來到聖安東尼奧（San Antonio），在那裏的電動車露營區考驗一下這部貨車的時尚生活本錢。若能安排一條更加迂迴曲折的試車路線，顯然是較可取的做法，問題是快速充電站在當地並非那麼普及。若說在英國駕駛電動車令我學懂了甚麼，那就是趨吉避凶，盡量留在沿途一帶350kW充電樁據報運作正常的I-35公路附近。
如果把每年營業額高達400億美元的福特F-Series比作一份三文治，F-150便是三文治的美味餡料。這個型號在過去四十五年一直高踞美國貨車銷量榜第一位，是屹立不倒的巨人，不但對福特資產負債表具有關鍵意義，在美國整體經濟上亦舉足輕重，大刀闊斧改動這麼成功的配方可想而知是一件非常不得了的大事。福特其實可以簡簡單單把一些鋰電池塞進F-150的現成車架便當作功德圓滿，但他們很清楚捷足先登或者為地球超人搖旗吶喊的吸引力，並不足以打動美國絕大多數貨車買家。加上Hummer EV、雪佛蘭Silverado EV、Rivian R1T以及似實還虛的Tesla Cybertruck百花齊放所形成的競爭壓力，福特認為有必要造出一款更加好使好用的汽車，把所有反對電氣化的藉口全部拋出窗外。他們更借鑑了Tesla當初用直線速度吸引顧客的做法，煉成史上速度最高動力最強寸勁最霸道的F-150。
福特電動車項目副總裁Darren Palmer曾經說過這樣的故事（這位感染力非凡的樂觀英國人正在領導福特顛覆Tesla作為世界最大電動車生產商地位的500億美元大計）。話說他在研究階段要求一班頭髮灰白的德州人挑一種動物來形容電動貨車，所得答案是「芝娃娃」。好，那麼用飲品做比喻呢？答案是「粉紅香檳」。之後他開始大談新型F-150 Raptor分散對方注意，再順水推舟透露日後還會推出一個規格更醒神的型號，引得對方喜形於色後卻突然表明那是一個電動型號。「他們就這樣大喊大叫了半個小時，紛紛大呼『沒有可能，你講大話』，真係難以置信。」
由涉及既得利益的行政人員精心炮製的宣傳故事，你我的確不能輕信，不過單看性能數據，似乎真的可以推翻大部分反對電氣化的理據。F-150 Lightning的電氣規格分為兩級，入門級配備98kWh電池，最大馬力446bhp，續航距離可達370公里。另一選擇是我們這次駕駛的長氣袋版本，電池容量131kWh（從下方鬆開八枚螺栓即可卸除電池），最大馬力572bhp，最大續航距離515公里。不過我們這部Lightning屬於裝備最齊全的Plantium版本，續航力也因為這些亮麗裝備、多到滿瀉的真皮和驚擾氣流的22吋輪圈而降至483公里。兩個版本的扭力輸出同樣是107.2kgm，體積好比小型星球的東西加起速來居然可以快似跑車，簡直怪力亂神。這個小型星球有多大？比平治長軸距S-Class還要長600mm，果然巨大。
除了天生偉岸，Lightning還有好些努力工作努力玩的獨特設計，也就是那些令美國人開心得手舞足蹈的東西。首先，Mega Power Frunk（此乃真正名稱，唉）在通常安裝引擎的地方闢出了一個可以鎖得穩穩妥妥的400公升行李艙（比福士 Golf尾箱還要大，足夠讓成年汽車記者躲在裏面打個盹），用家只要在一個貌似巨型牡蠣的鎖匙扣上輕輕一按就可以打開頭冚。為了滿足安全要求，福特顯然下了不少功夫確保前艙蓋不會在不恰當的時候彈開。
轉到車尾那邊，尾門也是用電動方式向下翻開，之後按一按剛才提及的鎖匙扣，或者用手輕輕一托即可關門。讓尾門保持水平張開狀態，內側處處可見小機關，譬如可以從門邊拉出一個腳踏和伸縮扶手、塑膠面板上刻有量尺、用於固定木工夾具的鑽孔、一個開瓶器，總之不勝枚舉。回到車頭那邊，你大可以用冰塊填滿車頭行李艙，因為艙底設有排水孔。如果你曾經在美國出席坐在貨車尾門上大啖啤酒牛肉的派對活動，想必知道這是一個重要賣點。
最重要是F-150 Lightning相當於一個大型流動電源。買車時選購Pro Power Onboard的話，你會得到六個USB插座，以及不少於十一個正規電源插座（車頭行李艙有四個120V插座，兩個設於車廂，貨斗另有四個120V和一個240V插座，夠你用7kW功率給另一部電動車充電）。你開電動車嗎？朋友之中有F-150 Lightning車主嗎？那麼你再也不用害怕耗盡電力拋錨了。這部貨車的快速充電功率以150kW為限（其實功率更大會較好，不過用150kW快充已夠你用41分鐘把只剩一成半電力的電池充至百分百飽滿）。如果在家中安裝福特Charge Station Pro掛牆充電器，你甚至可以把這部車當作發電站。譬如發生停電事故時（須知美國某些地區經常停電），車上電池可以反過來經由充電器為屋內電器供電，讓全屋電燈和其他電器如常運作多達三天，嚴格配給用電的話甚至可以撐上十天。好一部無懼浩劫的汽車，實在值得普天同慶。
了無特色的筆直州際公路也許是貫通美國各州的靜脈，個人卻覺得在這些公路開車非常沉悶，感覺好似走進一個粗枝大葉的電視遊戲世界，路旁總是反反覆覆地出現色彩繽紛三五成群的連鎖快餐店。可是置身於Lightning上，這些公路卻勝似一場美夢。光看坊間大事報道的0-60mph加速時間，或以為這部貨車是把輪胎當點心的怪物。其實它比怪物溫柔得多，喜歡你用淡定手法駕駛。一旦試過大開油門（的確可以在短時間內累積巨大動量），自然會知道只有在叱咤支路、爽快爬頭或嚇唬小孩時才會用得着Lightning的十成功力。我們發覺用一個踏板走天涯的高度能量再生模式，的確可以在走走停停的交通中減輕駕駛壓力。不過場地換作高速公路的話，你肯定會好想關上這個模式徹底感受那股強大動量。最重要是這份感受真的很爽，在精選路段開啟福特Blue Cruise功能的話甚至會更爽。這是貨真假實的眼看手勿動模式，只要錶板內藏的鏡頭確定你雙眼一直望着前方路面，就算從軚盤移開雙手Lightning也可以保持直線推進。
在沃爾瑪附設的Electrify America充電站稍事停留打滿電池，等候期間順便買一些便宜貨和不必要的卡路里再繼續向克利伯恩進發。抵達Hilltop Barn時，我以為場上多半會充斥着紅色MAGA帽子，還會見到火燒拜登肖像的場面。事實卻不然，場上只是疏疏落落散佈着幾百人，在天氣燠熱的週末下午一邊享受啤酒和現場音樂，一邊欣賞古董車和貨車。我們的做作口音和光彩奪目的機甲貨車第一時間便顯得「出乎其類」，幸好觀眾的興致相當濃。我把Lightning停泊在一位一看鼻子便知道嗜喝威士忌的好漢旁邊後，落車一看才發覺這位仁兄精心炮製的1947年福特貨車原來拖着一個流動酒吧。我斷定自己和阿Tim可以相處得十分融洽，於是開始探聽他的心聲。他討厭電動貨車這種念頭，堅稱任何續航力少於一千英哩(1,600公里)的東西都沒有可能行得通。「我可以斬釘截鐵地告訴你，它在這裏不會大受歡迎，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大受歡迎。」
「對我來說電氣化毫無意義，因為充電地方根本不足。城市滑頭也許會覺得很管用，但這些東西在這裏甚至談不上實用。我可以斬釘截鐵告訴你，它在這裏不會大受歡迎，在好長一段時間內都不會大受歡迎。要令其可行，你至少要有一千哩續航力。」
「我有一部F-350，可以拉動35,000磅重物，不過10,000磅也算是個好開始。我通常會用125元給這部柴油貨車入半缸油，所以每次開560公里左右就要重新加油。既然如此，何不只靠充電省得買柴油呢？連保養和更換機油都慳番呢。」
Mega Power Frunk徐徐打開。「呢招好得喎老友，不過喺高速公路就要小心，唔好錯手打開頭冚。我哋準備好電氣化未？視乎你同邊個講啦。德州有好多傳統司機想要大型引擎的動力。」我話佢知呢部車其實有572bhp。「我唔信，畀我睇下抽車匙先！」
之後我和一位叫Sandra的女士攀談起來。她相信拜登之所以推動電動車，其實是為了推高燃料價格，後來更大聲咒罵現屆總統基於某些原因縱火燒毀食品加工廠。我碰見的另一位仁兄阿Joe是蓄了一把聖誕老人大鬍子的越戰老兵，所開的哈利電單車比現場樂隊還要大聲。他看不出大家有甚麼理由轉投電氣陣營，因為他相信排氣聲浪越大越容易吸引異性（「吸引異性」是長話短說的版本）。觀眾反應到此為止都在意料之內，沒料到之後便陸陸續續收到一些意外反響。聽說我們用15美元就可以補充320公里續航力，受夠了家中F350得花上125美元注滿半個油缸的阿Clay便幾乎驚訝到當場暈低。穿着皮背心貌似電單車暴走族的Darren怎樣看也不像喜歡電動車的人，卻拜倒於Lightning電動開關的車頭行李艙裙下。閒時以修整一部身上畫滿火焰的改裝F100為樂的Joey則表示「喜歡任何新事物」。整體而言，群眾反應比我預期還要正面，福特的初期銷售數據亦證明了這一點——他們為Lightning預留了年產140,000部的產能，但鑑於需求太殷切，不得不在收到200,000部車訂單後「閂水喉」以免輪候時間愈拖愈長。這等麻煩有亦何妨，我們遇上的麻煩卻不太妙。話說有一位較早之前接受我們提問的先生乘着醉意走過來質問我們：「再說一遍你們為甚麼要來這裏？」這是暗示我們離開吧。
「我對電動貨車有乜睇法？嗯，我有一部1994年雪佛蘭K1500 rock crawler。這部車可以爬山坡，爬上建築物外牆都得。我所擔心的是電氣化會趕絕汽油，因為拜登想這個國家摒棄汽油，何況電動車毫無聲威可言……」說罷一扭他那部改裝哈利的油門。「女生根本不會騎上不聲不響的電單車。」
「電池會讓你大為破費，簡簡單單買一缸汽油去你想去的地方反而簡單得多，花費也較少。我經常去田納西探望我家孩兒，可沒有時間中途耽擱四十五分鐘。我覺得我們正被逼迫改買電動車，因為我覺得拜登正在推動這個議程。他關閉了所有油氣管，向普京、中國和其他地方購買石油。你聽過食品倉庫大爆炸的新聞嗎？拜登剛在電視上說可能會出現糧食短缺，幾個小時後便到處發生大火，如今連嬰孩也沒有配方奶粉吃呢。」
「係呀，美國已經準備就緒，我個仔下一部車就係打算買電動車。我差不多七十歲啦，屬於老派。不過對年輕一代來說，電動車是截然不同的汽車。我見過一部裝上1,200bhp電動馬達的Mustang，簡直所向披靡。坦白說，我覺得好勁啊。」
翌日早上，我們造了一些形狀好似德州的格仔餅，去克利伯恩的古老市中心兜了一圈，在Charlie堅持下買了一些冬甩，因為攝取太多糖分而在一個小時候後出現相當強烈的倦意，最終只能靠Buc-ee’s便利店的碎切牛肉卷提振精神，順便見識了在下迄今所見最巨型的油站。之後在同一間沃爾瑪上演似曾相識的充電一幕，順道買了一大堆光可鑑人的露營用品後便開始把注意力放在車廂內。
F-150車廂空間很闊落，前座寬敞舒適（Platinum版本有座椅冷暖氣和按摩功能），中間夾着一個偌大中控台。想打發時間嗎？伸手一按開關，波棍便會折疊起來，以便你翻開中央手枕變出一個又大又平坦的空間，既可用來放置手提電腦，亦可以用來進餐，甚至跳一跳踢躂舞……總之悉隨尊便。這裏處處皆有杯架和暗格，手襪箱共有兩個，後座長椅下邊亦有額外儲物空間。裝潢水平最高的兩個版本（Lariat和Platinum）設有Mustang Mach-E的15.5吋屏幕，較低級的兩個版本（Pro和XLT）則在音響和冷器實體按鈕上方設有一個12吋横倒屏幕。實際使用起來其實以後者比較稱意，儘管說到令人眼前一亮，還是莫過於大屏幕。
離開I-35公路奔往瓜達盧普（Guadalupe）河岸營地時，我們發現了一些比較醒神的道路。奇哉怪也，Lightning加速快似跑車，其他方面的表現卻完全不像跑車。最先察覺到的分別是風噪，畢竟推着榖倉門逆風而行，產生風噪在所難免嘛。此外，越過路面凸塊或裂縫時，車架會大打冷震，努力確保沉重質量受到適當約束的懸掛顯然有點應接不暇。結果就是在起伏不大的路上，乘坐感覺好似飄飄浮浮；一旦懸掛需要大幅收縮，體態沉重的事實便無所遁形。
轉彎倒是十分有趣。從好的方面來說，新設計的獨立後懸掛意味車尾不會在轉彎中途遇上路面凸塊時彈來彈去，但我不時發覺自己轉彎時忍不住同情那個首當其衝的彎外前輪，幸好他們在美國並沒有很多彎要轉。
他們有的是拖曳東西的熱情，以及相當多值得探索的天地。但求完成差事的話，前後兩端各有一個馬達發揮四驅作用，加上滿到瀉的扭力和一個鎖合式後輪差速，其實已經綽綽有越。不過把越野當作嗜好的話，自然好想在過程中有較多機械互動感覺。根據廠方資料，配備大碼電池的Lightning拖曳重量可達一萬磅（約4,535kg）。你若覺得一萬磅沒有甚麼大不了，姑且讓我換一個說法吧：我在福特正式發佈會上曾經用Lightning拉動拖卡乘載的大型快艇……以及一部Airstream露營車，事後更忍不住再次檢查拖卡和露營車之間是否真的前後相連。
抵達營地，卸下露營用品開始擺陣。我們有保持啤酒冰涼的雪櫃、電子點火流動BBQ烤爐、一串彩燈、一個放影器連投影布幕，以及一個為躺椅充氣的手提電動氣泵。在貨車的360度泛光燈照明下，我們一一擺好各式裝置，再把它們接駁到車上十分充足的電源插座。雖然我堅持觀看自己的YouTube試車片段直至深夜，這些寧靜無色的電氣裝置加起其實只是耗用了車上電池的百分之二電力。自問喜歡戶外生活的話，這部福特無疑可以徹底改變你的玩法。
那麼美國準備好接受電動車嗎？答案亦是亦非。這裏的公共充電基建設施跟英國一樣尚需擴充，尤其是考慮到美國人的駕駛距離往往較長。不過車輛可以在家中充電的話，其實已經穩贏一半。每次遇上懷疑論者，我們都會發現有人驚訝於Lightning的充電開銷原來這麼低，驚訝於此車何其實用，性能何其厲害。所以世上若有電動車能夠改變美國人的心態，大概就是擺在我們眼前的這一部。
若能理解現實環境中能夠續航435公里是甚麼一回事，美國呀美國，我係你就會馬上投奔電動陣營。這部電動貨車比標準型F-150更加好使好用，因為福特求簡不求繁，譬如盡可能沿用現有車架和組件，外形上除了把柵格封起來和使用橫跨車身闊度的頭尾燈便沒有甚麼大改動。何況Lighting同樣可以選配F-150琳瑯滿目的售後配件，售價亦近乎內燃版水平。雖說Platinum版本的入場費要9萬美元，其實你用不足4萬美元就可以買到電池較細、裝潢較為踏實的Pro版本，簡直物超所值；今後且看Elon如何接招。 
FORD F-150 LIGHTNING 馬力：572bhp 扭力：107.2kgm 傳動：四輪驅動 自動單速 0-100km/h：4.3秒 航距：515km（Platinum版本483km） 重量：2,948kg 售價：$90,874/$93,509（測試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