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改變命運奪去冼拿和羅森伯格性命而震驚全球的周末,距今已過了三十年。冼拿定義了他所屬的一代人,是史上其中一位永垂不朽的偉大車手。各位以為已經聽過看過有關他的所有事跡嗎?這裏倒是有三十件你可能從未聽聞的這位巴西傳奇車手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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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曾經在1983年為威廉士、麥拿侖、伯拉咸和Toleman車隊測試賽車。某次測試麥拿侖福特MP4/1時,他在背後引擎甫發動一刻便一腳釘死油門。車隊領隊朗丹尼斯(下圖)對此不以為然,不過還是給了他另一次機會。冼拿亦不負所託創下了當天最快時間,之後便簽約加盟四支車隊中最弱的Toleman,因為他認為這樣會有更多時間和空間讓其學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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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在1984年達拉斯GP慘遭淘汰後,向Toleman技術總監Pat Symonds堅稱肇事彎角的防撞牆「移動過」。覺得此說甚妙的Symonds於是親自去事發現場視察,結果發現地上有一些石屎碎片刮過的痕跡,原來事發前有另一賽車碰撞過那些形成賽道邊界的石屎塊使其移位。由於冼拿用誤差度超緊的手法駕駛,那些石屎塊的位置只要比前一圈稍為偏移幾毫米,便足以導致他碰上圍牆退出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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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被外界吹捧為摩納哥GP大師,可是他為甚麼能夠在這個擂台用渦輪增壓F1賽車發揮出如斯凌厲的速度呢?仔細研究過他運用油門的手法後,答案終於水落石出。原來冼拿通過彎角入口和彎心時會疾點油門令渦輪增壓器維持最佳工作狀態,同時用吊clutch手法確保賽車受控,憑着準確判斷離合器重新嚙合的時機讓賽車時刻蓄勁待發,由是為每一圈省下大量時間。車隊成員亦驚訝於他在沒有過度損耗離合器、殘害引擎、錯失轉檔時機以至在這條出了名無情的曲折賽道失控的情況下,居然能夠用這麼精妙細膩的手法維持增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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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在1984年Race of Champions向全世界展示了他的天賦。這場十二個圈的新奇賽事邀請了九位F1錦標得主和其他大賽的高手在當時剛剛啟用的紐布靈GP賽車場鬥法。由於范吉奧以年事太高婉拒上陣,積奇史釗域又發過誓永不再落場,畢奇甚至乾脆一口拒絕,機會就此落在當年廿四歲的巴西小子手上。結果冼拿擊敗了另外十九位同樣用平治190E 2.3-16上陣的名門車手奪得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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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小時候相當孱弱多病年幼時診斷出運動機能和四肢協調能力較差,在發展F1事業初期曾經患有貝爾氏麻痺症,間中會出現面癱症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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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對法拉利的利誘原來也沒有免疫力。「他想加入法拉利,我亦好想隊中有他。」前法拉利總裁Luca Montezemolo在2014年曾經這樣透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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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業起飛的冼拿十分關照傳媒,待人接物非常體貼。不過也曾發表一些很精警的言論,包括「如果你不再見到空隙便出手,你已經不是一個賽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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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在1992年比利時GP練習賽的撞車事故中曾經幫手救了Érik Comas一命。他在意外發生後停車跑往Comas的歷基亞賽車關掉仍在運轉的引擎,扶着Comas的頭部直至幫手趕抵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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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yrton其實本姓da Silva,不過由於da Silva是巴西人最常用的第二予名,他選擇了用母親外家姓氏Senna行走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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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在個人第二次角逐F1錦標的1985年七度奪得頭位起步資格。初次用蓮花車手身份亮相的他,全季排頭位次數以七比一之遙拋離隊友安祖利斯(Elio de Angelis)。事實上他奪得頭位起步的次數,比是年參賽的其他車手都要多,包括未來冤家普魯斯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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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在1994年聖馬利諾GP意外身亡後,有人在其嚴重損毀的威廉士賽車駕駛艙內發現一面捲起了的奧地利國旗。原來這位巴西車手打算在賽事結束後高舉這面旗幟悼念羅森伯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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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間流傳許多神話指冼拿駕駛賽車時會進入出神狀態。1988年摩納哥GP預賽以兩秒之遙拋離普魯斯的他曾經這樣說:「我意識到自己不再有意識地駕駛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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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麥拿侖MP4/6奪得1991年澳洲GP冠軍,是冼拿最後一次以傳統手動變速F1賽車打下的勝仗,MP4/6也是F1史上唯一奪得世界錦標的V12賽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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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1賽事的統計數據雖然隨着賽期和車手生涯延長而不斷膨脹,冼拿連續躋身預賽前十名的次數卻依然無人能及,在整個F1生涯中更先後137次成為預賽十強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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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的招牌頭盔花紋並非但求色彩鮮艷引人注目,設計靈感其實來自巴西國旗,條紋則含有專注堅定的象徵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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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魯斯和冼拿在1990年鈴鹿一開戰就在第一個彎火星撞地球,是F1錦標史上最「出名」的勝負分水嶺。事發前一年,這兩位車手因為在麥拿侖車隊一山不能藏二虎而陷入相煎局面,結果冼拿因為被判取消資格錯失錦標,普魯斯因此成為車手總冠軍。事隔一年,在鈴鹿決賽排頭位的冼拿投訴頭位起步點那邊的賽道是dirty side(譯按:即是地面積了較多橡膠屑之類的東西),要求調換到另一邊起步,但遭大會否決。普魯斯起步一如所料佔了上風,冼拿卻從內側線位直搗右彎,與法國對手的法拉利一撞之下雙雙衝出跑道退出賽事,冼拿卻因此穩奪個人第二個世界冠軍。事後麥拿侖分析了賽車的遙測數據,發現冼拿在第一個彎非但沒有煞車,迫近法拉利對手時甚至沒有收油,證明冼拿存心釀成這場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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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後來的麥拿侖隊友貝加發覺拍檔原來認真到跡近搞笑,於是在1990年代初經常作弄冼拿設法使其放鬆下來。其中一次貝加偷偷將冼拿護照上的相片換成一幅男根照,搞到前往阿根廷的冼拿在邊境遭到扣留。冼拿的回敬方法是偷走奧地利拍檔所有信用卡,然後用超能膠將它們黏成一塊。貝加的另一次惡作劇,是將冼拿簇新的「不碎」碳纖維行李箱從直昇機拋下來。在澳洲格蘭披治期間,這個面皮尺厚的搗蛋鬼還試過在冼拿入住的酒店房間「野放」十二隻青蛙。當隊友怒髮衝冠興師問罪時,貝加居然很淡定地問冼拿「你找到那條蛇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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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6年,冼拿答應去威爾斯森林測試多款越野賽車,為朋友策劃的雜誌特輯出一分力(這位朋友正是已故汽車雜誌名記者Russell Bulgin)。「入彎前必須有一往無悔的覺悟。」冼拿在非常考功夫的Sierra Cosworth上浸淫一番後指出:「我總算知道你們為甚麼一定要運用反軚技術和稍為借助牽引力令賽車老老實實抓緊地面。原來一心只想設法拐彎的話,根本拐不了彎,反而只會直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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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一知半解的車迷會懶洋洋地告訴你冼拿曾經協助開發本田NSX。各位下次聽到有人這樣說時,不妨大聲嘲笑對方糾正其謬。本田開發NSX期間,的確為冼拿的F1賽車提供引擎,所以讓冼拿和NSX扯上關係確有宣傳作用,不過冼拿絕非NSX開發初期便納入計劃中的關鍵角色。據外界所知,他曾經兩度測試量產前的原型NSX(分別在紐布靈和鈴鹿進行)。第一次試車後,他對NSX的評價是「有點脆弱」,促使了本田再下功夫強化車架,他的評語更導致廠方重新修訂懸掛設定。所以NSX的確受過冼拿點撥(冼拿亦因此得到三部NSX),但絕非某些人所相信那樣是冼拿公餘開發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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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福特在1993年取代本田供應引擎,冼拿以為那一年的麥拿侖不大可能領導群雄。這位車手在增加籌碼向談判對手施壓力方面可謂專家,所以1992年12月與萬寶路贊助的傳奇車手John Hogan雙雙來到Firebird Raceway測試Penske PC22 IndyCar,背後說不定別有用心。兩屆F1錦標得主兼巴西同鄉艾馬遜費迪柏堤當天也在場(費迪柏堤當時正效力於Penske車隊)。「冼拿有空檔的話,不馬上簽他加盟簡直愚不可及。」Roger Penske坦承道:「我們也許可以想出一些安排。」當天早上,費迪柏堤錄得49.7秒。冼拿在較短的賽道(約1.8公里)跑了十四個圈後要求把賽車調校到沒有那麼死板。就各方面來看,他相當享受在場上飄來飄去的滋味,結果第二回合用同一套輪胎再跑十圈時錄得49.09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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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4年摩納哥GP鬥了三十一個圈時突然腰斬,賽事中止前冼拿一直窮追普魯斯爭奪冠軍。外界普遍認為當天賽事若能鬥足全程,冼拿大有機會勝出,其實他的勝算未必那麼大。因為冼拿在比賽初段曾經硬撼高大路肩,導致一個懸掛鑄鋁直立支架破裂,Toleman車隊的工程師亦十分懷疑賽車能否撐下去跑畢全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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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1984年摩納哥到1993年當寧頓,冼拿奠定了擅長雨戰的江湖地位,但他並非一出世便擁有雨中比賽的開掛技能。話說年紀輕輕的巴西小子初次在濕滑場地駕駛小型賽車比賽時曾經三度大打白鴿轉,之後便慣於靜候雨師發功,趁着傾盤大雨苦練小型賽車技術,努力將本身弱點磨練成強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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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面對嚴峻挑戰,
冼拿仍然在亂似七國的1991年巴西GP脫穎而出,首次在祖國奪得F1冠軍。他在比賽期間被英國車手文素窮追猛打,後者的法拉利波箱卻也因此舉白旗。「我終於可以鬆一口氣,但只是鬆了三四個圈,之後波箱便開始發神經。」冼拿說:「我決定讓它留在六波位置,用完全不同的手法繼續比賽。」結果體力因此消耗殆盡,在頒獎台上高舉獎盃時顯得非常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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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0年接受巴西花花公子雜誌訪問時,冼拿公開了自己的宗教信仰,承認比賽期間會和上帝交談,1988年摩納哥GP的撞車意外其實不是駕駛失誤所致。「當時我內心正在發生一場激烈鬥爭,令我變得麻木和脆弱。我向上主敞開胸懷,但也與魔鬼同行。」冼拿更聲稱1988年在日本GP奪得個人第一個世界錦標時,耶穌曾經在他面前顯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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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四歲那年得到的第一部腳踏小型賽車(由父親Milton親手製造)。踏板車上有007編號,還用油漆畫了一張「licence to win」。鑽石雖然恆久遠,但冼拿很快便成長到不再適合騎這部腳踏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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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倘若來到英國雷丁Tilehurst一帶,不妨多多留意街道牌,因為當地有一條Ayrton Senna Road紀念冼拿1980年代初進軍單座賽車擂台時曾經和朋友住在該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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積奇史釗域、吉爾韋倫諾夫、力奇羅達和艾馬遜費迪柏堤是冼拿崇拜的賽車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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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能操多國語言,除了葡萄牙母語,還會說英語、意大語和西班牙語,大大有助他和粉絲、同儕和世界各地傳媒加深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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冼拿1984年與四屆勒芒冠軍Henri Pescarolo和Stefan Johansson用Joest Racing保時捷956跑畢紐布靈一千公里大賽,可惜因為離合器故障與頒獎台緣慳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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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etflix將於2024年播放《Senna》。因為新冠疫情而拖延了兩年的《Senna》共有六集,由巴西演員Gabriel Leone飾演車神,內容講述1981年冼拿遠赴英倫從福特方程式逐級攀登至F1巔峰的過程。
Words: Jason Barlow & Ollie Kew /Translation: Tony